237 自己脱,或者我给你脱(1/ 2)
司马府乱作一团。
所有主子都被勒令待在自己院子不得离开,下人们被关在同一座大院,每座院子前都有重重禁卫军把守。
谢锦词坐在小绣楼里,因为身边没有侍女,所以无从得知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但是——
禁卫军敢搜府,必定是皇上的旨意。
被抬出去的一箱箱物件瞧着极为沉重,必定是钢铁一类的东西,莫非是兵器?
她舅舅私藏兵器,被皇上发现了?
少女摇了摇头。
她舅舅虽然是个武将,却一腔忠肝义胆,绝不会私藏那么多兵器。
是有人陷害吗?
她烦恼地捂住额头。
窗外的天色,一点点暗了下来。
已是暮色四合。
风观澜仍旧没有回来。
谢锦词点燃灯盏,坐在角落翻开书卷,却根本看不进一个字。
角落的滴漏一点点流逝,正坐立难安,外面终于响起嘈杂的军靴声。
无数禁卫军涌进来,为首的小头目面无表情地指挥:
“风观澜私藏兵器,擅自织造藩王服制,恐有谋反之心!圣上有旨,大司马府所有东西一概查封!发卖奴仆,褫夺官爵,男子除风启焱,一律流放边疆建功立业,女子贬为庶民!”
谢锦词端坐在角落,手脚冰凉。
她望着禁卫军把她闺房里值钱的东西翻得七零八落,终于按捺不住上前,“敢问军爷,我舅舅现在在哪儿?!”
那位小头目斜睨向她,“风观澜和风存微已经在押送边疆的路上!瞧这凤冠霞帔的,你莫不是容家退亲的那位?”
搜刮闺房的十几名禁卫军闻言,纷纷望向谢锦词。
烛火阑珊。
少女身穿绣花红嫁衣,腰肢盈盈不堪一握。
小脸细白精致,乌黑干净的眼睛犹如杏仁。
明明娇憨懵懂,微微扬起的眼尾却为她添上几分明媚。
放眼整座上京城,也算得上是顶尖的美人。
小头目舔了舔嘴唇,笑呵呵地逼近她,“小小年纪就遭遇家道中落,又在同一天被意中人退婚,真是不幸……不如让哥哥好好疼爱你?”
其他人跟着搓手上前,望向谢锦词的目光充满狼光和欲望。
世家大族看似风光无限,可一旦在权力的倾轧中跌落尘埃,便是任人宰割的下场。
谢锦词慢慢往后退。
纤细的脊背撞上花几。
一把匕首从宽袖中滑落,她咽了咽口水,正打算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,绣楼里忽然传来军靴声。
格外沉重,
格外沉稳。
一步一步,仿佛踏在她的心上。
光听脚步声,她就知道来人是谁。
少女心跳如雷,正要呼喊,那名小头目已经扑了上来!
谢锦词手中的匕首被打落,眼泪瞬间涌出,“放开我!”
她的挣扎在禁卫军们的眼中格外无力,如同大餐前的调情,令他们越发兴奋。
他们都是下层士兵,还有什么,比征服司马府的掌上明珠更令他们兴奋的呢?
谢锦词衣衫凌乱,透过那些士兵的肩膀,怔怔望向出现在闺房门口的男人。
他穿窄袖官袍,箭袖军靴,松松垮垮地披着件鸢尾蓝大氅,腰间佩刀,一身利落。
他慵懒倚在门边抽烟,烟雾后若隐若现的桃花眼深沉漆黑。
他睨着谢锦词,
想听见她求救;
想听见她呼喊他的名字;
想证明只有他沈长风,才是真的对她好。
泪珠从少女白皙的面颊上滚落,她终于哑着嗓子,喊出了他的名字。
沈长风微微一笑。
长刀出鞘!
十几名禁卫军,尽数倒在他的刀下。
出手毫不拖泥带水。
因为他沈长风的军队,不需要欺辱女子的士兵。
谢锦词趴在花几上。
凤冠歪斜,三千鸦发披散在腰间。
嫁衣拉开,香肩半露,火红色映衬下,白腻腻的肌肤仿佛世间最温润的羊脂白玉。
在沈长风眼中,却格外碍眼。
他大刀金马地撩袍坐下,“有人陷害也好,无人陷害也罢,总之司马府被查封了。皇上有旨,没收司马府一切财产。”
谢锦词沉默地拉拢衣裙。
沈长风瞥了眼她的凤冠,“取下来。”
少女伸手摘下黄金凤冠,面无表情地放到他手边花几上。
沈长风拿起把玩,嗤笑出声,“这玩意儿,容家送来的?这么小一只,用料不过七两黄金。谢锦词,你在容折酒心中,大约只值七两黄金。”
谢锦词面颊涨红,“你可以杀我,但不能羞辱我!”
“呵,”沈长风把凤冠扔进查封财产所用的大木箱,“嫁衣脱了。”
谢锦词抓紧宽大的垂纱裙摆,声音晦涩:“沈长风……”
沈长风慢悠悠端起茶盏,“妹妹的嫁衣挺值钱的,若不查封,皇上那里我不好交代。”
谢锦词咬牙,只得脱了嫁衣。
沈长风看她终于顺眼了些。
喝了口茶,又道:“绣花鞋,脱了。”
谢锦词的绣花鞋上缀着东珠。
少女咬着牙脱掉绣花鞋,恨不能甩他脸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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