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兴师问罪(1/ 2)
次日一早,墨阳便来到唐肆言门外敲门。
“师弟、师弟可起身了?”
唐肆言不耐烦的捂住耳朵,准备继续睡觉。“咚咚…”,门外敲门声不断,唐肆言在床上被敲得无法入睡,只得无奈起身开门。
“师兄什么事儿啊,一大早的。”唐肆言一边打着呵欠一边伸懒腰,一副没睡醒的模样。
暮溪收徒以试灵先后为序,唐肆言最后一个试灵,自然排名最小。
“师弟可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?其他师弟都去拜师了”。墨阳看着他睡眼朦胧的样子摇头苦笑。
“记得,我穿上衣服这就去”。他转身飞快的穿好衣服同墨阳一同出门,虽不情愿也无可奈何。
《清雅苑》内早已聚集了十几名弟子,此时他们正整齐排列,静候程锦到来,而唐肆言与墨阳是最后一个到的。
《清雅苑》是程锦所居之地,程锦为人温和、正直,清雅苑由此得名。
诸远智则为人严厉、自律,所以他住的地方名为《清律堂》。
梅清寒则为人冷静、淡然,所以她住的地方与她名字一样,名为《清寒殿》。
程锦与子间一同到来时,弟子们均下跪行礼道:“弟子拜见师尊”。
“不必多礼,都起身吧”。程锦言罢,众人纷纷起身。
“今日,你们即已入我门下,自当严守我暮溪戒律,护我暮溪声誉。”
“是,警遵师命”。众人齐声应答。
“从即日起,子间会代替为师带你们修行,你们需得听从他的安排,不得违背。”
而后又继续说道:“一年后,暮溪会有一场比试会,届时,所有暮溪弟子均可参与,为师也会从中挑选一人作为内室弟子亲授所学。”
暮溪弟子历来都是由各峰统一发放一本心法秘籍,然后再由各峰首徒从旁指导。
“是,警遵师尊教诲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,心中甚是兴奋,如此机会自是不容错过。松峰虽内门弟子众多,可内室弟子却只有子间和宋忘尘。
此时,竹峰和梅峰也与松峰所言所行大相庭径。
而后,子间便带着众人上松峰校场去了。暮溪各峰分别有自己的校场,他们平日里都在自己的校场上修行,而《清月殿》外的校场则是作比试,收徒之用。
校场内,只见各弟子正在努力练功,远远看去,气势磅礴。
子间在一处空地停下脚步道:“师弟们,以后你们每日卯时初刻都需来此修行,午时方可回去。”
众人答道:“是,师兄”。
唐肆言本来就是不学无术,现在还要每天早起练功,他内心是抗拒的。他一边学着他人动作,一边却想着怎样溜出暮溪,到外面花天酒地。
他在从唐家出来时就带了不少的钱财,以备不时之需,现在江雨入了竹峰,他要是走了也没人知道,以后要是没钱了再回唐家就行了。
正当他暗自庆幸自己明智时,子间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旁。亲自示范道:“持剑者,需眼到、手到、心道、切不可游神。”
唐肆言无奈学着他动作开口答道:“是,师兄”。手上也自觉加大了力度。
三个时辰后,终于可以休息了。暮溪弟子都是早起修炼,下午的时间都是自由分配。
唐肆言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在人群的最后面,此时他是又累又饿,爬了两天的山都没有休息,又练了一上午的剑,他感觉自己只剩半条命了。
宋忘尘从人群前面走来,众人纷纷行礼让路,毕竟宋绝的名号他们都听过,自然敬而远之。只是,他们不知道这个宋忘尘其实是季暖。
季暖不顾他人诧异的目光走到唐肆言面前开口道:“你跟我来”。
唐肆言不明所以,还未动作时就被她拽着衣袖走远了,只留下众人疑惑的目光。
待到众人看不见时,她才开口道:“你到底是谁?”
唐肆言被拽的有些蒙了,又想起江雨早在他们来暮溪的路上就警告过他,让他来暮溪千万不能得罪宋忘尘。他虽然不认识宋忘尘,不过看他模样,和众人刚才的态度,也猜到了。
“师兄,我是唐肆言啊,宣城唐家唐世海的独子”。他回答得滴水不漏。
季暖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也不由的怀疑自己认错了人,若眼前之人不是那个小偷,她如此莽撞岂不是坏了宋忘尘声誉。
她无奈开口道:“你走吧”!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,留下唐肆言一人发呆。
半响,他才反应过来,随即开口骂道:“操,这人是不是有神经病啊…”,反正他也走远了。
季暖自从穿越到了这个身体里,耳朵变得特别灵敏,此时他的骂声正一字不漏的听得清清楚楚。
季暖随即转身,又走回他身后开口喝道:“站住…”。
唐肆言也被吓了一跳,‘难道他听到我骂他了’。脸上却不动声色道:“师兄还有何事?”
季暖看着眼前之人,再次试探着开口:“你刚才说了什么”?他刚才骂人的语气明显不像这里的人。
“没,没说什么啊”!唐肆言心虚道,他果然听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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